这个问题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思考,陶武,小区里的邻居,老师、同学,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十多年,直到今天,她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
她曾喜欢过的少年给了她答案。
高二寒假前的期末考,陶白的成绩已经跳出了班级前十,她把成绩单拿回去放在桌上。
放了两天都没人动。
齐素已经很久没有跟陶白说过话,也不再给她零花钱,索性陶白打暑假工的钱只买了一些学习资料,而她现在连学习资料都不用买,钱更是没动过。
陶武从上次打完架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这个七八十平方的家,比外面的寒冬腊月还冷。
新年到来,小区四处张灯结彩,枯树枝上挂满了红灯笼和彩灯。
大年三十那天晚上,鞭炮声,烟花声,世界仿佛都在跟着热闹,只有陶家从早上到晚上,始终一片漆黑。
陶白坐在地上,抱着一块木头雕着,手指上被划破的伤口已经结痂,窗外烟花在半空乍响,绚烂夺目。
家里除了她外再无一人。
清晨六点过,门口才响起开门的声音,齐素回来了。
大年初三那天,消失了很久的陶武也回来了。
陶白的房门被敲响,陶武站在门外,高大的身体就像一座山,他手里拿着陶白放在桌上无人问津的成绩单,陶白一脸木然地看着他。
陶武走进来,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你妈没骂你吧?”
陶白目无聚焦,摇头。
陶武竟安慰道:“没事,没考好就没考好,出来吃饭吧,我做了很多菜。”
饭桌上,齐素冷着脸,已经在吃了。
陶武坐在她身边,这两个在前段时间还打得你死我活的人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该怎样还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