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斋实在扛不住了,就吆喝着要上厕所,没想到却被老左一把拉住。
老左指着桌旁的另一坛酒说:“咱们说好的,不喝完两坛酒,谁都不能走。”
王木斋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但求生欲依旧强大:“我……我说……说你,喝……喝糊涂了吧,你……你喝了一坛,我……我喝……喝了一坛,这不就……就正好两坛了吗,你别拉……拉着我,憋不住了。”
老左的手指跟铁打的似的,王木斋被他拉住,哪还走得了,说话间连挣了两下,发现挣不开,就开始四下里撒望,朝着另外几张桌子上的长庚山门人使眼色。
这完全就是向人求救的眼神。
出乎预料的是,每一个长庚山门人感觉到王木斋的目光,都是一副避之不及的表情。
也是,就老左这量,不管拉谁过来陪他,最后都得被喝死。
那一坛子三十来度的米酒,怎么着也得六七斤的份量,别说是酒了,就是这么多白开水灌下去,也得把人撑个半死,关键这些米酒的后劲比五六十度的白酒还大。
和老左喝酒,已经不能叫喝酒了,那简直就是上刑场。
老左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把王木斋往死里灌,扯着王木斋的胳膊说:“你记错了,刚才你说的明明是一人喝两坛,再说了,这一坛子酒才多点份量,喝一坛子就走,多不痛快。”
王木斋顿时急了:“你别逼我!”
老左手上攒起力道,蓄势待发:“我就逼你,你能怎么着?”
看样子王木斋要动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我心里也兴奋起来,悄悄将手探进口袋,攥住了梼牙。
王木斋瞪着老左嚷:“你还……还……还要喝?”
老左笑得相当霸气:“咱们接着来!”
王木斋挺起胸膛,摆着一副凶悍的模样喊道:“啊?你……你逼我的啊,你要是……要是这么逼我,我就……我就……我就服了你了。”
一番话说到最后,王木斋的气势一下子萎了下来,刚才还挺着胸膛,这会儿直接窝着腰,凑到老左跟前醉怏怏说:“左掌门,你……你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