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么也没想到,在返程的途中,我的身体竟出了状况。
车子快开进广州境内的时候,我的双手和双腿同时传来一阵酸麻,其间还伴随着针扎一样的剧痛,就像是遭受了电击一样。
万幸的是,我们当时不在高速上,我趁着手脚还没有彻底失去知觉,赶紧将车子拐到路边停下,刚拉好手刹,胳膊就彻底瘫了,竟像条绵软的布条一样搭了下来。
老左一看我情况不对,顿时焦急起来:“你这是怎么了?”
他说话这档口,我的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只能很勉强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脚都没知觉了,浑身上下也跟麻痹了一样,完全用不上力气。”
老左试了试我的额头,而后便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我赶紧制止他:“别送我去医院,要是实用知道我倒下了,接下来他会越发肆无忌惮。”
老左冲我点了点头,电话还是拨出去了。
这一刻我的视线彻底模糊了,就好像眼前蒙上了一层很厚的磨砂玻璃一样,舌根和嘴唇也是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唯一能用的感觉就是听觉。
我听到老左给什么人打了电话,让对方开一辆私家车过来接我们,他说话的档口,我的听力也变得越来越差,后面他又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到。
当听觉彻底消失以后,我就失去了所有感官,只有大脑还在运转。
那一刻,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像是……我的肉身忽地从阳世间消失,并彻底遁入虚空一般。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以均匀的频率来回摆动,如同一个嵌在脑海深处的钟摆,我看不到它,但能感觉到它的气息。
那是一种类似于青铜鬼门的厚重气息。
当时我的意识处于十分清醒的状态,但由于失去了所有感官,无从得知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首先恢复的感觉是嗅觉,一股来自于消毒水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感到一阵不适。
如果放在平时,这时候我肯定会剧烈地咳嗽,但由于咽喉失去了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咳出来。
随着嗅觉变得越来越清晰,其他感官也渐渐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