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说:“那也不能动他,现在动他,对咱们没好处。小不忍乱大谋,忍忍吧。”
刘尚昂又是叹了口气,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我们进入广州以后,先找了家高档餐厅胡吃海喝一通,之后就开始逛夜店,佯装逍遥,期间刘尚昂联系好了人,只等着时机一到就将我送走。
夜半十二点,我醉醺醺地进了卫生间,刘尚昂的人已经在卫生间的通风管道等着我了,我就由他们带着进了地下停车场,上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车子,而我的行李也在车上。
也不知道刘尚昂是什么时候将我的行李交给这些人的。
接下来,我先是坐车抵达清远市的一家酒店,又在酒店坐上了杜康视准备好的车子,启程前往洛阳。
开车的是老龙家的人,我和那人不熟,也忘了对方叫什么,只记得对方开了一辆拉煤的大车,挂得是河南车牌。我们可不是独车独行,而是一个车队四辆车同行。
这一路上,我只能一直缩身躺在车座上,防止有人透过车窗看到我,司机帮我打开了一点窗户,方便我用鬼眼观察周遭的情况。
鬼眼确实能洞悉两公里内的一切细节,但以我的经验,其实并不足以分别出跟在后面车子是不是实用的眼线。
晚上大车司机们找地方休息,我也只能一动不动地待在车上,遇到内急也只能靠着车上的尿壶和一个开口很宽的铁桶来解决。
那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一直到了洛阳附近,那天正赶上天气很差,高速路上除了我们,几乎看不到别的车辆。我这才直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直至现在,我依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实用的人跟踪了,到不管怎么样都得起来活动一下,至少把僵硬的筋骨活动开,以免因为身子太僵硬耽误了接下来的行程。
一下高速,车队开进了洛阳郊区的煤场,我则在车子没有完全减下速度来之前就推开门跳了下去。
这种运煤车的前车厢特别高,我跳得急,一下没踩好还险些跌倒。
连续躺了这么久,身子着实有些僵硬了。
煤场距离北邙山还有段距离,没有交通工具,我只能徒步前行。
期间我也不敢走大路,一直奔着小路钻,加上本来天色就比较晚了,我的速度又比较慢,眼看着夜色太深,我还在一家商场的停车场里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