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栋很认真地解释:“我是天生破财命,钱根本攒不到自己手里。我这种命格啊,得到三十二岁有了孩子以后才能好转。总之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给,账号给我。”
“行嘞,我先给我师父打个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里还有种特别别扭的感觉。
你能想象吗,盖栋这样的绝顶高手,竟然混成这幅样子。我觉得他这事儿和行当没落应该没什么关系,他可能确实是个破财命。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初苏汉生说,那位神秘无比的天字二号,原本就是个不能说的人呢。
想到这儿,我就问陈道长:“道长,你知道杜康和他徒弟为什么一直隐世不出吗?”
“他俩没隐世啊,”陈道长说:“只不过就是名声不显而已。这个老杜啊,他就是不敢把自己的名声炒得太旺了,那样他就废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那一脉仇家多,特别多。他要是混的不好吧,就没人跟他要债你知道吧,他要是混的太好,那要债的人都得一块儿上门,所以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陈道长看似回答了我的问题,可这种答案和没说一样。
杜康一脉为什么仇人特别多,他欠别人什么了,为什么别人会问他要债?这两个关键问题,陈道长完全没有给出任何解答。
关键你不想解答就别抛出问题,弄得人心里头难受。
陈道长也确实没有解答的意思,说完就勾着我爸的肩膀走了,生怕我多问似的。
我发现,但凡和我爸比较熟的人,好像都不是那么正常,一个个溜皮算卦神经兮兮的。
老左吐了口浊气,朝祖巫的尸体扬了扬下巴:“既然实用敢把这具尸体留给咱们,就说明它对咱们来说毫无用处了吧?”
“倒也未必。”我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