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李淮山这么久,他一向这样,有时候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但碍于面子,还是不肯认错。
认不认错不重要,只要能改就行。
不能长远地彻底改变,暂时克制自己一下也行啊。
老左朝着灯渠更深处望了两眼,颇有些担忧地说:“祖巫现在怕是已经有了准备,咱们得小心了。”
说话间,老左招招手,带着大伙儿继续朝着前方走。
我们进第一条灯渠的时候,越往前走灯渠里的东西变得越新,推测那条灯渠应该也受到了轮回阵的影响,在我们前行的同时出现了轮回逆转的现象。
现在轮回阵被破,眼下的这条灯渠总算比较正常了。
随着越来越靠近山腹,周遭的潮气越发浓郁,渠壁和地面的腐蚀程度也变得更加严重。
到了现在,我们几乎看不到一块完整的石砖了,所有的砖都被湿气腐蚀得十分圆润,有些甚至被蚀成了一块块形状不规则的小碎片。
都是彻头彻尾的水蚀,丝毫没有被风力切割的痕迹。
可灯渠中一直有阴风搅动,风劲很足。
如果这些石头单纯被潮气腐蚀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可以推测,这条灯渠的建造年份已经相当久远,我估测建成时间应该在夏商时。
可在这么长的岁月里,强劲的风力也早已将石头割裂,应该说,风对石砖造成的伤害,要远远比水汽来着更猛烈。
要么就是灯渠里头的这股子阴风是不久前才出现的,要么就是灯渠的建成时间比我预想中要晚很多,风力还来不及将石头割裂,而在不久前,这里的潮气重应该带有很强酸性,不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岁月里将石头腐蚀成这个样子。
不管怎么说,近段时间,灯渠中一定发生了某些变数。
老左的一边快步穿梭在渠道中,一边和我一起朝着四周撒望,渐渐地,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清晰的“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