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后方确实是用一块大铜锁封住了,我先抬起手来,然后将手慢慢下压,让老左用和我一样的速度落下青钢剑。
青钢剑顺着门缝缓缓下滑,一看它触碰到了锁鼻,我便攥了一下拳头,示意老左停下。
刚才剑刃其实已经陷入了锁鼻里,铜锁也出现了轻微的摇晃,我将脸贴在门缝附近,仔细聆听着锁芯里的动静。
如果锁里头布置了机关,它在晃动的幅度会稍微大一些,发出的声音也会比较杂。
过了小片刻功夫,我确定青铜锁中没有嵌套机关,才冲老左点了点头。
老左立即沉一下手腕,青钢剑急速下落,无声无息将青铜锁斩成了两截。
我赶紧将门板轻快地推开,又快速出手,在两半铜锁落地之前伸手将它们接住,以防它们落地时触动什么机关。
门开了,前方是一个黑黝黝的甬道。
这条甬道其实也是露天的,只不过里面没有长明灯,加上道顶斜生出了大量植被,完全挡住了天空,乍一看就像是整条甬道都被封在地下一样。
老左端起手电,朝前方打了打光。
光束在黑暗中摇晃,甬道很长,鬼眼的视线和光线都无法将其穿透。
我先俯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地面,确定了没有异常才朝后面的人招招手,示意大家跟上。
老左在左,我在右,我们两个并排走着,就彻底挡住了后面的人,李淮山和黄玉忠时不时地晃动手电,但光束的落点都没有什么目的性,就是这么胡乱在黑暗中晃荡。
他们俩现在还是浑浑噩噩的,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大约在黑暗中走了五六百米,我就隐约看到前方站着一个人,便赶紧抬抬手,让大家停下。
从轮廓上看,那个人应该是侧着身子,后背贴着甬道的道壁,脑袋偏着,远远看着我们,但我看不清楚他手上的动作,只怀疑这人手里可能有枪,所以不敢上前。
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的,也不说话。
过了半天,我看对方还没有动静,就吆喝一句:“兄弟是那条道儿上的?这地方黑灯瞎火,动手之前可得掂量掂量,别伤了自己人。”
从对方身上,我感觉不到危险的气息,看样子他应该没有敌意。
我吆喝完好一阵子,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