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躺在地上说:“得等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来,食灵身上的婴灵就散了,到时候它们就会自己退到山里去。”
“它们身上的婴灵是怎么来的?”
“你们没在路上碰到一辆红色的汽车吗?”
“碰到了,怎么了?”
“哦,没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在副驾驶座上看到一个钱包,我下车的时候可能把钱包落下了。”
“能不能正经点儿,说正事儿呢!”
“婴灵都是祖巫放出来的,我开车开半道,正好看见他在路上放鬼,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坏了。唉,我也就是现在没了修为,这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
得,后面的话不用听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其实吧,我小时候挺喜欢他这种没心没肺的样子,那时候他总这样跟我玩,逗我笑。
可离别十多年,终于见了面,他却还是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我,这就让我相当不爽了,就算你没觉得愧疚,至少也严肃点儿吧,老这么瞎胡闹算个什么事儿你说?
有这么个老子,我肯定是上辈子差点毁灭了银河系。
反倒是陈道长,见到久别的老友显得非常兴奋,这会儿又和我爸聊上了,我懒得参与他们的对话,就端着手电回到了洞口。
刚才进洞的时候,我就留意到,用来堵洞的青石板上散布者形状规则的坑斑,推测应该是一些刻痕,不过这些刻痕都很浅,看得不算清晰。
此时我用手电光将青石板照亮,才发现刻在上面的,竟是我当初在西南蛹寨见到的蛇形符纹。
这种符纹我后来也见过几次,而且每次见到它们,手头都在处理和阴曹多多少少有些联系的案子。
所以我一直觉得,这种符纹应该就是从阴曹地府流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