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左默默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我转向老左:“这是唯一的选择了。”
老左又瞥了梁厚载一眼,当时梁厚载脸上依旧带着浓浓的担忧,但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神微微颤了一下。
我知道,以梁厚载的聪明,我能想到的事,他一定也能想到,但他终究不是一个擅长做决定的人,正如实用所言,梁厚载是个多谋无断的人,所以他现在的犹豫也在情理之中。
在下片刻的沉吟之后,老左拿出了手机。
他拨通了孙先生的电话,信号一接通,就斩钉截铁地说:“我们要出境!”
我离老左很近,能听到手机里传来了孙先生的叫嚷声:“什么?越境?你们拿到出境的……”
没等孙先生说完,老左就将他打断:“我们要强行越境。”
说完,老左便迅速关机,并冲周围的人喊:“都把手机关了,咱们出境!”
陈道长顿时笑了:“这两个小子,和当年的老柴老仉一样疯。”
嘴上这么说,可陈道长手里头的活一点没耽搁,当场就关了机,其他人也一一关了手机。
哨所的战士们依旧在清理散落四处的路障、破轮齿,不知道是陈道长或者澄云大师使了手段,还是战士们故意忽略了我们的存在,我们踏出边境线的时候,竟没有一个人上来阻拦。
守卫边境是他们的职责,我宁愿相信是陈道长他们使了手段,让战士们无法看到我们的身影。要不然,他们是要受处分的。
不只是我们这边的守卫,就连对面的缅甸守军也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我们,他们各自做着自己手里的事,就如同我们这些人都不存在一样。
离缅甸的哨所远一些了,老左才问我:“去哪?”
在边境线的两侧,都是比较繁华的镇子,这地方距离山区还有一段距离,目光所及,全都是高矮参差的建筑,但附近的店面都没有开门,应该是不久前双边就发出了警戒令,让附近的商户、居民暂离了。
我扫视着周遭的建筑,大多数建筑物都是门窗紧闭,无法判断张大有一行到底有没有藏在里面。
这种时候,还得靠黄玉忠来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