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巫没见过我们,不会猜到我们会想什么,只有极为熟悉我们的人,才知道我们会如何思考,如何行动。
而在这个时间,能够彻底将梁厚载的思维方式摸透的人,恐怕也只有实用了。
当得知山腹中的尸体是假的以后,我们其实就已经失去了判断力,只能被实用牵着鼻子走了。
我们先是被他引到了云南,在这里和张大有一行交手。
而后灼尘子出现,用八张火符牵制住了我和老左,灼尘子戳心自尽。越野车出现,一条极细的钢线,几乎要了李淮山他们的命,当时只有我和老左是安全的。
我不知道实用为什么不想让我死,我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将一切细节都算得这么准,但他一定没有算到我突然感觉到危险,提前让李淮山他们停了下来。
我也知道,实用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灼尘子的人,他了解灼尘子心理上的所有弱点,加上实用又是那样一看堪破人心的高手,他只要稍施手段,就能让灼尘子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为他送命。
兴许不是心甘情绪,兴许是身不由己,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当我们在张大有的牵引下来到南疆边境的时候,一直蛰伏在不周山门徒之中的祖巫突然发难,杀伤守卫逃之夭夭。
现如今几乎所有高手都被实用引到了南疆,再没有人能阻挡祖巫的去路。
如此精密的布置,如此曲折的套路,凭一己之力就能牵着所有人的鼻子走,这样的事,只有实用能做到。
梁厚载脑子转得很快,此时他也想通了一些问题,便凑过来问我:“老仉,你看……要不要给你六姑父打个电话。”
我晃了晃手机:“超出服务区。”
梁厚载的眉头一下子拧成了川字,但大概是因为顾及我的感受,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我主动开口:“从今以后,实用的电话不能再打通了。”
“他真的是不周山的……”梁厚载只说了前半句话,后半句没好意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