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狄正亲自送探子出村,我们几个不便时常在村里露脸,就没出去。
我摸出一根烟来,但因为屋子里人多,空气又不算流畅,就没点,就是叼在嘴上。
梁厚载开口道:“组织上的动作怎么越来越频繁了?”
他说话时皱着眉头,这让刘尚昂很是不解:“动作频繁还不好吗,你皱什么眉头啊?”
我替梁厚载回答:“当然不好。组织上动作频繁,就说明不周山埋在组织内部的暗线已不再对庄大哥制造各种掣肘。”
刘尚昂依然不能理解:“那不是好事吗?”
我笑着摇头:“你不想想他们为什么突然变老实了,我猜,这帮人现在正憋着一口气,谋划大动作呢。咱们得加快速度了,必须赶在这些人动手之前,把不周山彻底掏空。”
金帛番插嘴道:“不周山的家业可比你想象得还要丰厚,你想在短期内将他们掏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
我晃了晃探子带回来的极功丹药方:“再大的家业,也要有人护着才行啊。只要能让不周山门徒集体叛变,那不周山,也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老左习惯性地挑了挑眉毛,说:“釜底抽薪。”
没错,就是釜底抽薪,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不周山这只大釜下的所有薪枝火种,全部抽空。
我看着探子带回来的名单,既是自言自语,也是对在场的人说:“一个月之内,我要不周山彻底变成一个空壳。”
说话间,我看到金帛番脸上闪过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此刻的金帛番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我能感觉到,他对于不周山的了解,一定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深。
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
屋子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闷起来,自打我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大家就集体陷入了沉默。
在场的人,各有各的心事。
入夜,大家才悄悄从马口村撤离,我和老左必须马不停蹄地赶往苗疆,让福巴老司看看极功丹的药方,这种丹药里头施了巫毒,单靠我自己可配不出解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