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凑到桌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匣盖和锁鼻上确实刻着一些或坐或立的长毛猴子。
猴身上的毛发没有长毛怪那么长,但从画面上看,它们身上的毛发几乎都是乍起来的,显然这些毛发都入长毛怪一样坚硬,而且这些猴子也是整张脸上都没有裸皮,就连鼻头和眼皮上都挂满了毛。
这些猴子,好像就是毛发没有完全长开的长毛怪。
除了这些猴子,匣子上还刻有江海山川、日月流云,刻工之精湛、纹理之细致,都让人叹为观止。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颗猫眼琉璃坠饰,于是快速走到床边,从背包侧兜里将坠饰摸了出来。
猫眼琉璃本身没什么看头,我之所以想起这东西来,是因为嵌底上的雕工同样非常细致。
我将琉璃坠饰和匣子并排摆在一起,细细观察这样东西上的刻痕,竟惊奇地发现,这些刻痕不管是下凿的角度、力道,还是构图方式都别无二致。
这两样东西,分明就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问题在于,猫眼琉璃坠饰是东汉时期的产物,而刘金匣子则产自明朝成化年间。
同一个人制作出的东西,却相隔了整整一千多年,这实在无法解释。
除非那位工匠从东汉一直活到了明朝。
大概是见我一直盯着两样东西出神,古婆婆凑过来轻声问我:“想什么呢?”
我没心思多做回应,只是习惯性地拿出铃锤,在匣子表面敲了敲,铃声比较散碎,能听出来,这个匣子里原本布置了比较精细的机关,不过这些机关现在已经被破坏了。
“这里头有什么?”我问古婆婆。
古婆婆朝匣子扬扬下巴:“自己看吧。”
我立即将匣盖打开,就见匣子里只放了一块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