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像我和二爷,平日里看起来和寻常人也没什么差别……至少我看起来和常人差别不大,突然爆发出超乎想象的力道,有时候确实会吓到别人。
老左来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还能站起来吗?”
我摆摆手,想说句“稍等”,怎奈喘粗气喘得太猛,就算想吐出几个圆润的音符对我来说都难比登天。
老左拧开自己的水壶,放在我身边,然后就找李淮山研究地图去了。
很久没有用这么高的频率喘气的,没想到气息变化太猛,鬼眼中呈现出的东西看起来也是起伏个不停,就跟地震了似的。
那座背阴山离我们还挺远了,四周只有零星的手电光,我暂时还无法从鬼眼中看到它。
不过我看到,在前方四五百米的地方好像有一片形状起疑的石头,乍看之下就像是趴在地上的某种动物一样,又像是一堆扁平的石墩。
视线晃得比较厉害,看得不真切,而且老是用这种视觉去看东西,头就昏昏的,太阳穴都有点发胀。
后来我就干脆把左眼闭上了。
习惯了鬼眼提供的广阔视野,突然间只用肉眼去观察黑暗中的世界,还真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我感觉自己缓得差不多,才喝了两口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
老左端着地图过来:“李淮山说,要抵达水网尽头,估计得一两天的时间。”
我回头冲李淮山吆喝:“你又认路了?”
李淮山笑了笑,凑过来说:“一进门就认路了,顺着地图上的路线一直走,走到头,那绝对是一条大大的死路。”
哦,死路……死路就对了。
我将水壶递给老左,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下午十七点多一点,等绕过了背阴山,我打算找个比较安逸的地方让大家扎营休息一下。
老左朝刘尚昂他们招了招手,示意开拔。
刚走了不到一百米,我就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当时李淮山和刘尚昂一直在讨论地图的距离比例,我的大部分注意力被他们吸引走,也没想太多。
一直到队伍前进了将近四百米的时候,我才发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