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我们和篝火的距离只剩下最后二十米,他终于看到了我们,立即大叫一声:“什么人!”
这家伙的嗓音就像是嘶哑的破风箱一样,格外刺耳。
他这么一喊,围篝火而坐的人全都站了起来。
我一边快速凝炼起念力,一边冲老左吆喝一声:“小心点儿,有些人能召来业风或是业火。”
话音一落地,老左“噌”的一声抽出了青钢剑。
站在篝火旁的秃头一眼认出了我,竟耐不住兴奋大叫起来:“他就是仉若非,现任的阴差!都别留手,弄死他!”
他说什么,要弄死我?那我杀了他算不算正当方位,算不算正当职务行为?
我心里正乐,对方就急召一道业火。
一时间火势卷碎了黑暗中的空气,热浪呼灼呼灼地朝我压了过来。
你这是真的要杀我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业火的火势刚刚压到我面前,我已经将幽冥通宝的阴气裹在了体表,并催出一道业风。
秃头手里的幽冥通宝毕竟是赝品,他召出来的业火,和我召出来的业火相比,不管是威力还是体量都查了很多,这股火石一被业风击中,瞬间消了个干干净净,业风的余韵凌空而至,从他的头顶上快速扫过。
堪比八寒地狱的寒气,也不是凡人的肉身能够承受的,只一个瞬间,秃头就变成了一座冰雕。
据说瞬间被冰封的人,只要通过合理的手段解冻,就能复生。我不知道这种话是真是假,但我知道,这么脆的冰体,是很容易碎的。
恰好就在我催出业风的瞬间,约达伸腿绊了秃子一下,秃子刚成冰雕,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就听“咔嚓”一声脆响,冰雕当场就被摔成了两截。
这一下,就算有人给他解冻,他也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我快速朝约达的脚上扫了一眼,他的一只鞋子还在山林中的那片荆棘丛里,另一只鞋子倒还套在脚上,好在这只触碰到秃头的脚就穿着鞋子,也好在我没有倾尽全力催出业风,要不然约达这只脚也废了,而现在他只是鞋头上结了一层很薄的霜。
不过眼下我也没有更多功夫去关照约达,因为秃头一死,他的同伴们就彻底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