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后方的老左突然吆喝一声:“先停一停。”
我立即停下脚步,回身望着他,他没看我,而是抬头望着上方,脸上是聚精会神的表情。
此时我们刚刚钻出窝洞,身处在一个非常大的地下峡谷中,在我们头顶三十米的位置是钟乳倒立的岩顶,不过老左没把手电光打向上方,他现在抬着头看到的,只有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良久,老左才开口:“咱们好像被什么东西笼起来了。”
我说:“确实被笼起来了,你头顶上是一片很大的岩顶。”
正说着,刘尚昂就端起手电,照亮了一片岩顶,以及一大簇倒立的石钟乳。
老左摇头:“我知道头顶上是岩顶,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有一股不知名的炁场将咱们笼起来了,那股炁非正非邪,很淡,几乎难以感应到。按说这么淡的炁场应该很容易消散,可我刚才凝了一口念力,竟然没能将它吹散。它一直像个笼子一样罩在咱们头顶上,不管咱们走到哪儿,它都跟着。”
别说,早在半个小时之前,老左确实凝练过一次念力,当时我还以为出状况了,脚下立即就是一顿,可老左很快就将念力散了,加上他也没给出什么警示信号,所以我也就没再多想。
可能是老左口中的那股炁场确实淡得离谱,我丝毫没有察觉到它的寻在。
有时候我会想,也许在四重空间中,也流淌着一些不阴不阳、不正不邪的炁场,只不过它们实在太过稀薄,以至于我根本无法感应到它们,如果老左能跟着我一起进入四重空间,以他对炁场的感应能力,说不定能发现一些我和吴林发现不了的玄机。
我问老左:“那股炁场还在?”
“一直都在。”
“老左,你有没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有啊,两个小时前就有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周围的人也附和似地点着头,看样子大家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说不定,我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因为被那股炁场笼罩着的缘故。
老左问我:“咱们走了多远了?”
我说:“再往前走走就十三公里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老左沉思片刻,可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