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和老左就同时伸出手,一人压住一块门板,试着加力轻推,没想到门没上锁,只是虚掩着,我们俩只是用手掌轻轻压了一下,门板就缓缓张开了。
门轴像是挂了很润的油脂,门开时,竟没有发出半点多余的动静。
鬼眼的视线透过门缝,已能清晰地看到远处的那座小镇子,这个镇子完全没有彝寨特有的建筑风格,看起来反倒更像是明清尸气的江南水乡。
清一色砖墙黑瓦、青石小道,很多院子都做成了两进两出的格局,院子里能看到镂空雕的木棂和饰窗,那镂空雕木的手艺,应该是来自明清时期的潮州。
我刚刚打量了两眼,老左就快速招招手,示意我继续前进。
他提着青钢剑走在前面,我将幽冥通宝贴在左掌心上,紧在他身后。
随着我们距离古小镇越来越近,从空气中不断渗出的生气也拢了过来。
起初老左用“渗出”二字来形容这些生气的时候,我还觉得十分怪异,现在看来,这两个字非常贴切。
现在我也能明显感觉到,那股生气一股一股,断断续续地涌过来,真就像是大块草垛被一下一下地挤压,草枝从里头一股股地渗出来一样。
老左冷不丁来了句:“这股生气,像是从什么东西里被压榨出来的一样。”
我默默地点头。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镇子跟前,这时候飘荡在空气中的生气就比较平静了,不再一股股地冒出来,而是长时间保持在比较高的浓度上。
如果不看别的,只看这浓郁的生气,你会有一种站在青葱老林里的错觉,仿佛在你身边,正有大片大片窜天古木在朝阳照耀下焕发着无尽生机,可这里既没有阳光,也没有哪怕一缕植被,鬼眼所看到的地方,只有光秃秃的砖墙石路,就连路边的院子里也都铺着严严实实的大青砖。
这种极端的怪异,让我和老左都忍不住大蹙眉头。
可除了怪,这一带似乎也没有其他危险,老左回去叫李淮山他们,我则蹲在巷子口,仔细闻了闻地面和砖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