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这样的固有印象,所以我以为,等左有道把话说完,庄有学就该和他商量人员配置的事儿了。
没想到左有道刚停嘴,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了庄有学的吆喝声:“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去什么苗疆?好不容易办完了葬教的案子,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消停呢!”
庄有学虽说是左有道的师兄,不过两个人的年纪相差了二十好多岁,庄有学叫他“孩子”,倒也不过分。
左有道似乎也没料到庄有学是这种反应,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挠着头,对着手机傻笑起来。
接下来庄有学就开始了婆婆妈妈的长篇大论,他训斥左有道,是因为左有道重伤尚未痊愈就跑到苗疆来跟我胡混,前几次左有道给他打电话他没发作,是因为每次打电话过去,庄有学身边都有不相干的外人在场,如今左有道也算是名声在外,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薄了左有道的面子。
庄有学骂得急,左有道一点也不生气,一边笑着,一边“好,好,我没事,你放心”这么应付着。
看着左有道那一脸又无奈又暖心的笑,说实话,我真有点羡慕。
相对于二爷的棍棒教育,寄魂庄门人之间的那种温情暖意似乎更容易让我动容。
直到庄有学骂无可骂了,左有道才问:“庄师兄,你看看……什么时候能派人过来?”
电话里的庄有学没好气地回应:“我立马调人,你老老实实待着,可别再瞎折腾了!”
挂了电话,左有道就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颇有些尴尬的笑容:“我庄师兄平时特别和善,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我说:“你看你伤也没好,等这次的事儿了了,你就回渤海湾调养吧,等你好利索了再来帮我。”
“你这是要赶我走啊,”左有道叹气道:“说句实在的,你让我让我待在渤海湾养伤,那整天无所事事的,绝对能给我憋出毛病来,还不如多让我在外面走动走动,心情好了,伤好得还快一点。正巧五月底六月初我得准备毕业答辩,这样,我半个月把答辩的事儿搞定,你等我半个月,等我那到了毕业证,咱们再和不周山算总账。”
和不周山算总账?哪有那么容易啊。
我笑了笑,说:“行啊,说实话现在除了你,别人我也倚仗不上,等回到渤海湾,老仉家给你供药,争取让你在半个月内把伤养好。”
刘尚昂插嘴道:“不是,我听你们俩那意思,你们俩这是打算长期组队啊。那我们这帮人怎么办,你们俩下地又不带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