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有道也是一阵疑惑,站在那儿自言自语地说:“这座墓的结构……不合常理。”
“确实不合常理。”
说话间,我已经来到了左有道身边。
左有道打着手电,我转动着左眼,朝墓室中扫视。
主墓室看起来非常正常,就是一口石椁,棺下用两块石条垫高,石条下方挖了深槽作为殉葬坑,在石椁旁的地面上,还立着一块齐膝高的石碑。
我们两个凑到石碑前看了看,却发现碑上刻得不是墓主人的生平事迹,而是一首诗。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雨过不知龙去处,一池草色万蛙鸣。”
你别说,这首诗我还真在老仉家的典籍上见过,这是明朝开国元勋刘伯温的诗,诗名《五月十九日大雨》。
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和左有道都是一脸懵。
当初刘伯温给这首诗取名的时候,就取得毫无文才,怪异无比,而更怪异的是,这么一首书写自然景致的诗,竟然出现在了底下墓穴里。
眼下这个墓,当真是处处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又或者这其中包含着某种我们看不穿的门道。
左有道回过神来,朝一旁的棺椁扬了扬下巴:“棺材里没有尸气,但陈腐气息很重,应该只有一具普通的尸体。”
本来我就想打开棺盖看看,听左有道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大胆地走到棺前,直接将棺盖给掀开了。
空气相对比较潮湿,按说在这种环境里,棺材中的尸体陈置了数百年,就算没烂光,也烂得只剩下骨头了,可当我掀开棺盖以后,却见棺材里躺着一具完好无损的干尸,它身上的衣服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可它身上的那层干皮却异常完整,就连眼眶上的伤疤都能清晰地浮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