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突然被重重地关上,发出一声闷响。
我抬头去看,才发现张大有已经出了门,这会儿正气冲冲地从窗前走过。
李淮山望着晃晃悠悠的门板,叹了口气:“完了完了,张大有受了刺激,不会抛下咱们自己走吧?”
我心里也正为这事儿担忧呢,听李淮山这么一说,不由地皱了皱眉。
孙路远问我:“为什么非要和他一起走啊,这人有什么好的?”
李淮山回应:“我们是坐他的车来的,他一走,我们出了小西峰以后,就只能徒步离开高原。”
孙路远说:“那就别走小西峰了吧,山北有一条路能出去,不少与会者都是从那个方向来的,咱们出去以后还能搭个便车。”
“不行,小西峰那边还有人等着我们,离开的时候不回去打个招呼,有点不像话。”一边说着,我就站起身来:“二狗,你尽快收拾一下行李,我去趟明堂,顺便也劝劝张大有。”
我出门的时候,张大有早就跑没影了,也不知道他是去了明堂,也是进了别人的屋舍。所以我也不得不一边朝明堂方向走,一边朝路两侧的屋舍里张望,希望能看到张大有。
可一直到了明堂,也没看着张大有的影子,这家伙跑得还挺快。
苏汉生正靠在堂口抽旱烟,见我顺着山坡上来,就朝我招了招手:“来,我这有样东西要给你。”
本来我也没打算直接进明堂,还是想着先找到张大有再说,可苏汉生就主动发话了,我也不好拒绝,只能打消了寻找张大有的念头,举步跨入堂口。
在明堂中央的太师椅上,放着一个枣红色的木匣子,苏汉生将它拿起来的时候,动作很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可当他转身将匣子递给我,又像是得到了解脱一样,长舒了一大口气。
我接过匣子,掂了掂,里头的东西有点份量,大概是石头一类的东西。
苏汉生指了指我手里的匣子:“这是我欠仉侗的。”
欠二爷的?里面的东西难道是银锭或者金条?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掀开了匣盖,顿时有一股很醇的灵韵迸发出来,就连周围的炁场都被它打乱了。
匣子里装着一个黑色的小盏,拳头大小,做工粗糙,盏缘非常不规整,不过这东西相当有年头了,从上面散发出来的香气极其浓郁,我一时间竟判断不出它的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