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完,苏汉生就摆了摆手:“放心吧,他们回不来的。”
说完这句话,苏汉生又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想要毫无征兆的消失,只有那一个办法。”
其实他说话的时候,我听得也不算清楚,只听到了一些模糊的词汇,再加上清楚看到了苏汉生的口型,才猜出了这段呢喃的内容。
罗汉和太监突然消失时候,我就曾猜测,他们并不是消失,而是钻进了某个和现实重叠的破碎空间。
可以很负责的说,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长距离瞬移的术法,我们这个行当里发生的很多事,确实超出了凡世的理解,但我们也是人,也和大家一样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基本的物理常识还是无法违背的。
两人的瞬间消失,也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们进入了四重空间的某个节点,在我的认知中,也只有四重空间是现世中唯一一个脱离物理常识的存在。
以我对破碎空间的了解,里面是没有退路的,也就是说,一旦进去了,就无法沿着原路返回。
所以当苏汉生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就隐约感觉到,他和四重空间之间,似乎也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至少他在某种意义上知道四重空间的存在。
苏汉生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尽快离开,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默不作声地走了。
说实话我很想问问他四重空间的事,可又怕一旦聊起这个话题,就会把吴林的事抖出来,最终也只能弃了念头。
回到内山腹地的小路上时,三青会的使者们已经沿路戒严,绝大多数与会者都回到了自己住处,我扛着孙路远走过的时候,时不时有人凑到窗户上,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对于这些人的议论,我并不感兴趣。
回到住处的时候,刚想抬手敲门,黄玉忠就把屋门打开了。
李淮山也从门缝里凑出头来,快速打量了我一下,他见我衣服上有血迹,顿时变得紧张起来:“你受伤了?”
还有不少人压在窗玻璃上盯着我,我也不敢说太多,只回了一句:“左手被刀扎过。”,就快速闪进了屋里。
自黄玉忠将门锁好,李淮山将孙路远扶到床上。
我翻出一套唐装,替换了身上的破衣裳,李淮山凑过来问我:“姓孙的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