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墓室里本来也没什么杂音,那个“槽”字,我和孙路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孙路远当场就笑了起来,白袍使者一脸的不爽,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闷闷地憋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我一点一点将石板的表壳扯开,眼看门上的洞已经足够钻人了,才转身朝孙路远招招手:“走吧,进第四窟。”
孙路远一路小跑地过来,笑着对我说:“就你这拳头,正常人挨上一下就废了。”
一边说着,他就抬起腿来,要往破洞里钻。
使者似乎有些看不过了,就一把将孙路远拉住:“行行行,我给你们开门,爬来爬去算干什么的,太不体面了。”
孙路远冲我咧了咧嘴,将刚刚抬起来的脚又放下了。
白袍使者探手摸了摸身后的一块石砖,随后我就听到地底下传来一阵齿轮摩擦似的碎响声,随着那声音渐渐变得密集,石门也一点一点地打开了。
虽说我不想费气力去猜灯谜,但对于谜底还是很好奇,于是就问使者:“反正我们也破关了,你能告诉我,灯谜的谜底究竟是什么吗?”
他叹了口气,说:“谜底就是没有谜底,九十九个脸谱的排布位置全都违背六十四卦的易理,每一个脸谱中的答案都是错的。”
孙路远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也太难了吧,你们这么一搞,就没几个人能走过第三窟了。”
使者撇了撇嘴,说:“我也不知道掌事是怎么想的。其实今年的九龙窟,本来也没这么难,可自从他和……对,就是昨天,掌事和阴差见了一面,然后就变了主意,非要对九龙窟的布置重新做调整,让他这么一调,今年的九龙窟可比以往难太多了。”
完了他又回过头来问我:“你昨天到底都和掌事聊什么了,他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
我摇了摇头:“昨天我们没有聊九龙窟和春评的事。”
“那就怪了。”使者抬手捋了捋左边的眉毛,随后又笑了:“不过这样也挺好,掌事说了,今年的九龙窟和以往不同,能穿越第九窟的人,只要不在最后的比试中输得太惨,评级的时候就能评个一流,听他那意思,今年能进一流的人好像还不止一个。”
门缝已经开得足够大,我和孙路远向使者拱手辞别,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快走到第四窟的时候,还听到白袍使者在后面嘟囔:“弄出了这么大一个洞,光是修理就得花不少时间,后面的人怕是要等一等了。”
听到他的话,我不由地挑了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