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之前,苏汉生又叮嘱我:“春评马上就开始,你专心备战,不要被其他的事牵扯精力。”
通过这次的短暂接触,我觉得黄玉忠口中的苏汉生,和我见到的苏汉生,似乎大有不同,在我的感官里,这位老前辈很慈祥啊,一点没有小肚鸡肠该有的样子。
只不过在慈祥之余,他似乎又是个很心事很重的人。
走下山坡的时候,我还在想,也许三青会给二爷定级的时候定成了二流,其中或许另有隐情。
回到落宿的屋子,刚推开门,李淮山就瞪着一双大眼冲了过来,在我身上反复打量了好几遍,嘴上还不停地问着:“你受伤了吗,苏汉生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笑着将李淮山推开:“我这不好好的嘛,你紧张个屁啊。”
李淮山长舒一口大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要是真挂了,我和仉亚男结婚的时候,就没人给我当伴郎了。”
我白他一眼:“少来,谁允许你娶我姐了?”
黄玉忠见我没事,也是松了口气,这会儿他也走过来问我:“这么说,三青会和不周山之间,没什么联系了?”
我说:“至少表面上看是这样。”
黄玉忠忽然又想起了那个伤员:“对了,咱们送进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暂时保住了命,可伤得太重,后半生估计离不开病床了。”
黄玉忠长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看着黄玉忠那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我也说不出,他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屋子外面还是熙熙攘攘的行人,没有人知道在我们这个小屋子里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人在意我们。
入夜以后,小路上就变得很安静了,透过窗户,能看到三青会的使者在小路上巡逻,李淮山凑到窗户前朝外面观望了一下,回来的时候说,我们窗前的巡夜者比其他地方都多。
一夜无事,可第二天天色还没大亮,屋外的小路上就乱成了一团。
三青会临时下了通知,今年春评提前开评,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两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