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再三,还是将房门打开了一道缝隙。
这么做实在是情非得已,这地方毕竟是三青会的地盘,就算我现在不给他们开门,他们早晚也能找到我,再者,考虑到仉家小辈们以后也要参加昆仑内山的春评,我也不能再让仉家和三青会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了。
先前黄玉忠也说过,苏汉生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如果我拒绝见他,谁也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更何况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三青会和不周山到底是什么关系,也许他们沆瀣一气,也许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任何联系。
为了心中的疑虑,就去得罪苏汉生,绝对不明智。
可在弄清三青会的立场之前就去见苏汉生,一样不明智。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如今的我,也只能再赌一把了。
我一手抓着门把,顺着门缝向外张望,先是看到了几个穿藏袍的使者,视线慢慢向左移动,最后落在了一个身穿白袍的人身上。
别人的衣服都是黑白相间的藏袍,他身上穿得,却是一件纯白色的汉服,而且体格、肤色,也和其他使者区别很大。
他看到我,立即拱拱手,露出一抹人畜无害地笑容:“可是阴差当面?”
我机械地点了点头;“是我。”
对方朝我作揖道:“掌事请阴差去一趟明堂,劳驾阴差移个步吧?”
我依然机械地点点头,将门拉开,慢慢走了出去,李淮山和黄玉忠怕我出事,也赶紧跟了出来。
那个穿白袍的人见他们两个出来,就笑着对他们说:“掌事只见阴差一人,两位还请留步。”
我回头看了李淮山和黄玉忠一眼,说:“你们两个留下。”
话音一落,白袍就朝着前方抬了抬手,示意我往前走,我又看了李淮山一眼,才转身迈开步子。
没想到李淮山还是跟过来了,白袍见他死跟着不放,不停地冲我皱眉头。
我当场就瞪了眼,冲李淮山吼了起来:“李二狗,你跟着我做什么!”
以前我只要瞪眼,李淮山就会缩头缩脑的,可这一次他却一点也不怕我了,竟然也瞪起眼,一脸急躁地嚷嚷着:“我必须跟着你!”
我也是有些恼了,声音陡然大了几分:“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