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大有,柯宗毕似乎没什么好感,他直接忽略了张大有,转而问我:“你要参加春评?”
我说:“朋友之邀,不得不来。”
柯宗毕皱起了眉头,压在他眉心处的三道纵纹,变得更深了。
过了很久,他才点了点头,朝我们招招手:“跟着我。”,说完就纵马而去。
那只獒还蹲在外面,歪着脖子朝我脸上看,直到张大有踩下了油门,它才朝着马儿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张大有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对我说:“柯宗毕这人,脾气很古怪,不过我看他和你挺投缘的。”
我冲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刚刚柯宗毕和那条叫多吉的獒子,都把他错认成了左有道,这让我心里非常在意。
他说,我和左有道很像,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和左有道除了都长了一只鼻子两只眼,完全没有相似的地方。
体型、长相、气质,或者是性格,又或者是行事风格,我和左有道几乎处处不同。
就连我们两个身上的炁场,也是截然相反的,左有道身上带上一股精纯的阳气,那种炁场刚强而中正,同时也极为稳定;而我因为时常要靠幽冥通宝来提升修为,身上的阴气远比阳气要强,因为体还内存着一份煞气,再加上我的真性是戾字真性,这也导致了我的炁场时而阴柔,时而暴躁乖戾,很少有稳下来的时候。
可柯宗毕竟然说,我和左有道很像。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左有道时的情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却总觉得他非常熟悉,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带着一张面具站在镜子前,虽然模样完全变了,可我心里却很清楚,镜子里的人就是我。
我和左有道,仿佛就是同一个人。
一直以来,我以为这是我的错觉,可柯宗毕和獒子刚才的表现,却让我越发确信,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张大有开这车,跟在柯宗毕的马后面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车窗外就出现了一排排毡房。
说实话,我很想到这些尖顶的毡帐里坐一坐,顺便也尝尝正宗的青稞酒是什么味道,可看眼下这情形,我怕是无法完整自己的这点小心愿了。
柯宗毕在前方驻了马,指了指身旁的一块空地:“就停在这儿吧。”
张大有将车子开过去停好,我立即叫醒了黄玉忠,并招呼李淮山一起下车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