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柯宗毕一直闭着眼,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个瞎子,可这似乎并不会给他造成不便,来到窗前的时候,他还转过头来,将脸正对着我,看那样子,就好像他确实看了我似的。
“你怎么来了,胖墩他们呢?”柯宗毕朝着车后座上扬了扬下巴,问我。
我一时间没回过味来,就问了句:“胖墩是谁?”
听到我的声音,柯宗毕愣了一下,也就在这时候,藏獒将硕大的脑袋钻进了车窗,伸出舌头对着我的脸就舔。
铁锤本来还在睡觉,这会儿大概是闻到了狗味,慢慢睁开了眼睛。
它一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藏獒的大脸盘,当场就被吓坏了,“喵——”的一声的尖叫,闪电似地跳到了车后座上。
李淮山被它踩了一脚,也醒了。
铁锤的一声尖叫,似乎也惊到了藏獒,那只藏獒先是朝铁锤瞥了一眼,接着又歪着头,一脸好奇地盯着我看。
它的表情好像在说:“你是谁?”
我心里也犯嘀咕,这条狗怎么一上来就舔我呢,该不会认错人了吧,我可是听说过,藏獒这辈子,只认一个主人,陌生人见了就咬。
柯宗毕从马背上探出身子,拍拍獒子的后背:“下来多吉,他不是有道。”
原来这只獒子叫“多吉”。
多吉回头看了看柯宗毕,柯宗毕冲它摇了摇头,它才松开爪子,离开了车窗。
我朝着柯宗毕抱一下拳:“晚辈是仉家冬字脉门人,仉若非。”
柯宗毕用那双紧闭的眼睛“看着”我,片刻,他突然笑了:“你和我的一个师侄很像。”
我问:“您说得是左有道吗?”
柯宗毕笑着问我:“你认得他?”
我说:“上次他去渤海湾的时候,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张大有压过身子来,对柯宗毕说:“仉若非要参加今年的春评,我们打算从小西峰进内山,能把车寄存在牧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