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起手来,远远地看着实用,他脸上确实恢复了容光,身上的念力和气息也重归平静,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没事。
仉寅犟着眉头问实用:“你闲的没事干,装什么病啊?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吗?”
“让你们费心了,”实用笑得有些尴尬:“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仉如是的心性,他一定能猜到,滨海路动乱,是我谋划的。只有我倒下了,他才敢动。”
滨海路一乱,仉恒和二爷必然会派人去稳定局势,到了那时候,仉如是高买低卖,强压行价的事就会被彻底翻出来,就算仉恒和二爷不愿意参与小辈们的争斗,一旦事情摆上了台面,他们也不得不出手教训一下仉如是。
在这种情况下,仉如是必然会先派人过去,尽可能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他应该也明白,只要有实用在,滨海东路的事,就没那么容易摆平,贸然派人过去,搞不好还会中实用的圈套。
可实用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呢,如果能让仉如是畏首畏尾,岂不是更好吗?
就听实用对我说:“去滨海东路干一架吧。”
我问:“为什么要和仉如是的人干架?”
“那还用说,当然是为了拆散黄玉忠和仉如是这一对狼狈了。”
“仉如是把黄玉忠派过去了?”
“他哪能指挥得动黄玉忠啊,放心吧,黄玉忠是绝对不会去的。”
我无比疑惑地看着实用,极力想看穿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可他就像是一滩深不见底的黑水一样,从水面到水底,全都是难以被光线穿透的漆黑。
实用朝我摆了摆手:“去吧,好好打一架,下手掌握好分寸,别把人打残了。”
仉寅随口问了句:“仉如是派去的人,都是什么水平?”
实用说:“我也不知道仉如是会派谁过去,不多在你们仉家,除了冬字脉和仉如是那小子,其他小辈的实战能力大都很差。你也不用担心若非会输,以他现在的实力,打你十个不成问题。”
这话一出口,仉寅当场就不淡定了:“你别小看人!我在冬字脉的小辈里,实力也是排得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