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背后三米开外的地方,大片地板砖全被跺碎了,瓷片和水泥块撒得到处都是。
仉亚男慢慢移动视线,最后她的眸子里,终于映出了我那张无奈色的脸。
在这之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惊心动魄的嚎叫:“仉——若——非——”
完蛋完蛋,我死了我死了。
吃海鲜是不用想了,我和李淮山全都被仉亚男拎到墙角,劈头盖脸臭骂了一顿。
话说第一个动手的又不是我,你骂我有什么意义,有本事你骂实用去啊!再说李淮山又没干什么,你骂他就更没意义了吧。
更可气是实用,他作为挑事的人,不但没有承担任何责任,还帮着仉亚男一起奚落我和李淮山。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摆着一张幸灾乐祸的嘴脸,非要在我伤口上多撒两把盐。交朋友就得交这样的!”
等到手里的盐都撒得差不多了,实用大手一挥,扬长而去,我和李淮山只能干瞪眼。
人家毕竟是长辈,你不干瞪眼还能怎么着?
等仉亚男火消了,我和李淮山又跑到家具城买了板材和水泥、沙子一类的东西,回家把所有的地板砖全都拆了准备重铺。
得亏我们在家具城混的熟,不然真歇菜了,要是外头的人在这个点跑去买瓷砖,所有店家都关门了,到哪买去?
而且人家仉亚男说了,必须在这周末之前把地面处理好,旧货店里的地砖很老了,现在根本找不到对应的型号,单纯的修补肯定没戏,只能全部重铺。
关键是我们转了几个店,基本上家家都没有存货,要想买到砖,只能提前预订。后来还是老鲁给我们找了一家很贵的牌子店,正好前段时间有个客户刚刚退了货,店老板一转手,全都卖给我们了。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觉得,那家店的老板可能把我给坑了,不就是地面砖吗,你至于卖那么贵!
看着银行卡上的数字跟泄洪似地往下掉,我这心里头,简直能渗出血来。
不用说,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淮山就变成了建筑工,修行也放下了,一直在仉亚男的监视下埋头苦干。
而整件事的罪魁祸首却一直逍遥法外,等我们把地板砖铺完了,实用也没露个脸。
铺完砖,还要等泥浆干透才能住进店里,仉亚男一早就搬到江老板家去了,直到地面修好的当天晚上,我才跟着李淮山住进了烟草店。
等砖干好了,还得给柜台重新包一层皮,顺道把店门也给换了,后头要折腾的事,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