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震劲催出的时候,只将一般力量催出体外,另外一半力量留下,以便让肌肉和经络保持震动,这样一来,就能再次催力量,只不过第二道震劲在催出的时候,肌肉和经络震荡的幅度和频率都变得有些不受控制,震频率几乎达到了正常震荡的两倍以上,但这也会对自身造成极大的伤害,所以必须在震劲成型之处,就将它完全释放出去。
换句话说,催出第一道震劲的时候,关键在于“收”,催出第二道震劲时,关键则在于一个“放”字。
第一道震劲只有单催震劲的一半威力,第二道震劲的威力,则能达到单发震劲的两倍以上,由于前后两道震劲是叠加在一起的,也会让力道的穿透能力大大提升。
当初在野人山的时候,我靠着三道震劲,能隔空将石壁打碎,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由于我现在的身体还不够强韧,第二道震劲必须完全催发出去,如果再催一道,我肯定挂了。
大史拳峰上的力道,终究还是散了,可它依旧没有倒下,还是笔直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连发两道震劲以后,我浑身的肌肉都沉浸在了极度的酸痛中,就连骨头,也还在隐隐地颤动着。
这酸爽,简直能压垮心神,我顿时感到一阵脱力,单膝跪在了地上,视线则一直锁定在大史身上。
刚才的出手确实太冒险了,我在赌,赌那股怪异的炁场,就是大史的生命源泉,赌我的连发震劲,能将其摧垮。
如今炁场是散了,可大史还站着。
眼见它很久没有动静,我就试探着伸出了一只手,在它的膝盖上推了一把。
它的身子晃了两晃,慢慢地倒下去了。
随着那一声后背和地面碰撞时发出的闷响,我也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死了,总算是死了。
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观望侃侃道人那边的情况,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在地上,有气无力地盯着前方。
我看到,在大史倒下的地方,落着一张橙黄色的符纸,离得太原,看不清上面的符印,只觉得那些印记看起来,有点像一排细细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