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胡南茜就有点不乐意了:“你找白老狗有什么用?算了,和你透个实底吧,我在罗浮山那边确实有个熟人,不过嘛,那家伙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也不确保能联系上他。”
我本来还想说,我还是问问白老狗吧,说不定他在罗浮山混得熟。
没等开口,胡南茜又甩过来一句:“你的事,大概也只有他能帮忙了。”
她口中的“他”,也就是刚才提到的那个老熟人。
等胡南茜那边挂了电话,我才掉转车头,朝惠州方向进发。
我们所在地方离罗浮山不算太远,开车也就是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惠州以后,我先给胡南茜打了个电话,问她找到人没有,她也没正面回答我,只是让我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八点再上山,短短几句话说完,她那边就挂了。
之后我再给她打电话,她就处于不在服务区状态。
我觉得胡南茜这次可能是靠不住了,于是又给白老狗和庄有学打了电话,这两个家伙就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样,全都关机。
除了他们,我手里头能用的人,也就剩下包有用和邢伟了,当时我通讯录都翻出来了,可看到邢伟的号码时,突然又有些犹豫,在贵州的时候才刚刚麻烦过他一次,现在再麻烦他出手,怎么想都不太礼貌。
最后我还是打消了继续打电话的想法,在惠州找了一个条件尚可的旅店,草草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七点出发,直奔罗浮山。
进入山区的时候,正好就是早上八点整,我拿出手机,有一次拨通了胡南茜的电话,还是不在服务区。
大爷的!
我手里攥着手机,心里不由地暗骂,吴林见我没能打通电话,也问了句:“怎么,不接?”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不在服务区。”
听我这么一说,李淮山立即抱怨开了:“人家一准是把咱们给拉黑了,我跟你说,自打头一回见到胡南茜的时候,我就觉得她靠不住,你看看她是不是这样,是不是靠不住?”
我没心思接这样的话茬,只是皱着眉头,朝着山路上无目的地扫视。
时间太早了,加上又临近年关,正是年忙的时候,山上除了我们三个以外,偶尔也能看到几个晨起锻炼身体的老人,但除此之外,就是一大片荒凉的植被。
罗浮山号称一日四季,从山底到山峰,春夏秋冬,尽入眼底,如今全国大部分地区已经进入冬荒,可在罗浮山的脚下,还是一派干净的翠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