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当地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街对面的珠宝店却早早打了烊,店长和几个店员有说有笑地出来,到了路边,他就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路东方向去了。
当时我看到有个店员好像要跟着他一起上车,却被他挡在了车门外。
李淮山看着窗外的情景,不由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该不会是想爽约吧。”
吴林开口说了一句:“他是为了避开那些店员,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他绕个路就回来了。”
李淮山看看吴林,又看看我,一脸的疑惑。
左右也没什么事,我就向李淮山解释:“如果这位店长走了,他身后的投资人,就会从其他店员里选出一个人来接他的班。所以这些店员们必须看好他,毕竟谁也不想替别人顶霉运。看得出来,这个投资人能量很大,这些打工仔从进入珠宝行的那天起,应该就一直被他监控着,谁也无法离开这座城市。”
吴林也说:“他今天来见咱们,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
我靠在沙发上,无奈地笑了笑:“本来只是想找到枝湾南路,没想到又碰上了另一件奇事,也不知道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吴林:“两件事之间应该有些关联。”
我闷闷地点了一下头:“希望如此。”
这会李淮山又开始抓耳挠腮了:“不是,嘿,我说,你们两个什么路子啊,为什么我听不懂你们在说啥呢?”
吴林压根没打算理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
我也只能在心里无奈地叹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大约到了七点一刻左右,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停在了咖啡厅外,车门被极速拉开,一个身穿运动服,带着圆框墨镜的人纵身从车上跳了下来,双脚一落地,又快速转身,朝着身后反复观望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人跟过来,才朝咖啡厅的橱窗快速扫视,等他的视线转到我们这边的时候,我朝他挥了挥手,他立即加快脚步,进了咖啡厅。
虽说换了一身行头,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人,就是珠宝行的店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