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听不清楚,我也就没打算再废那份劲,转头和李淮山小声聊起了天,反倒是仉立延他们,一个个竖起了耳朵,拼命聆听者前方的动静。
除了他们几个,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一副用力倾听的样子,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如果现在说话的人是二爷,我可能还会刻意去听一听,可说话的是仉恒,我心里就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过了小片刻,仉恒的声音突然消失了,接着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噪响,附近的人都在摸口袋,也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这时仉立延回过头来对我说:“快快快,符纸拿出来,要画祈功符了。”
祈功符是什么符?以前我跟着三爷学艺的时候,他也没教过我这个啊!
我就对仉立延说:“我不会画怎么办?”
仉立延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符纸,嘴上说着:“你真是和二爷一样一样的,以前他来主持开坛的时候,也从来没画过祈功符,都是我帮他画的。今天我就再麻烦一下,帮你画一张吧。”
一边说着,他又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朱砂盒,打算蘸砂画符了,我连忙朝他摆了摆手:“你的符纸不行,用我的。”
仉立延愣了一下:“符纸不行?哪不行了?我这张符纸,还是俞老板亲自……我靠,这些符纸哪来的?”
他那边正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已经打开了行李箱,两百多张善堂出品的符纸顿时展露在仉立延眼前。
仉立延一看到这这些符纸,当时就惊了,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才毛手毛脚地冲过来,从我行李箱里拿出一张符纸,先是用手摸了摸,又将符纸贴在了自己脸上,一边用脸小心翼翼地蹭着,一边还忍不住感慨:“柔如丝,韧如钻,这可是符纸中的极品啊,此生能得一见,幸甚,幸甚。”
仉立延的举动引起了仉寅的主意,当时仉寅就朝他这边瞥了一眼,一脸不爽地嘟囔着:“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这么多小辈在场,你就不能注意点……”
话说到一半,仉寅的视线就落在了仉立延手中的符纸上,那表情瞬间就变了:“我勒个大叉,这是善堂的符纸啊!”
这句话几乎就是喊出来的,周围的人被他惊动,也都齐刷刷地转头,朝我这边看了过来。
仉寅的注意力全都被符纸吸走了,丝毫没有留意到其他人的目光,这会儿也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张符纸,仔细地看了看。
相比于仉立延,仉寅就镇定多了,他只是反复看了看符纸的细节,就抬头来问我:“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些符纸,应该是出自陈堂主的手笔吧。”
我点了点头:“嗯,确实是他做的。”
仉寅不由得有些疑惑:“可我听说,陈堂主已经金盆洗手了呀,这些符纸你又是从哪弄来的?”
我说:“老陈在金盆洗手之前,特意做了五百章符纸,正好我帮了他一个忙,他也是为了还我的情,就把这些符纸全都送给我了。虽说现在善堂已不再开门接客了,不过老陈说了,他闲着也是闲着,以后我有需要的话,可以去找他,他免费帮我做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