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寅:“你是说,站在二爷这边的人有多少吧?这么跟你说吧,二爷因为权大,在家里没人敢惹他,但真能和他推心置腹的人,也没几个。除了家里有数的几个小辈,也就是三爷、七爷和他关系最好,至于其他人嘛,要么就是大爷和仉如是的附庸,要么就是墙头草,两边倒,都靠不住。”
我说:“冬字脉不是还有一个副定门么?他和二爷的关系怎么样?”
仉寅叹了口气:“你是说八爷啊,他是个中间派,表面上哪边都不靠,可在咱们仉家,谁都知道他心里的那点小算盘……”
没等他把话说完,仉百川就强行将他打断了:“仉寅,你可别乱说话啊,八爷怎么说也是你师父,没着落的话最好少说。”
仉寅立即甩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听你说的,好像八爷不是你师父似的。可他就是挂了一个师父的头衔,咱们的手艺,都是从十四叔那里学来的,这样的师父,我可不认。”
仉百川顿时有些急了:“仉寅!”
我朝仉百川摆了摆手,回头问仉寅:“八爷心里在盘算什么?”
仉寅说:“还能盘算什么,无非就是惦记食灵街的那块龙骨呗。嗨,八爷的事,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吧。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找实用,越快越好。”
我点了点头:“实用住在哪?”
仉寅笑了笑:“市北区有个水泥厂,六姑一家就住在厂区宿舍里,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是住四号楼,对,就在四号楼,一单元501室。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等二狗一回来就动身,估计他这会儿也快到了。”
正说着话,店门就被敲响了,仉百川立即冲过去拔了门闩。
李淮山和仉亚男是一起回来的,门一开,就见他们两个气闷闷地站在门沿下,谁也不理谁,也不知道是吵架了还是怎么了。
我快速凑上去,接过李淮山的行李,一边说着:“去洗把脸,跟我去趟水泥厂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