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以后,车上下就剩下了五个人,空间一下子变得宽敞了许多。
除了温老板还是哭丧着脸,似乎还没有从丹拓的死中缓过来,江老板和俞老板倒是满脸轻松,一路上有说有笑,空气总算宽松了一些。
我没心思去打听温老板和丹拓究竟有怎样的交情,想必就算打听,以他现在的状态,也未必愿意说。
现在我只希望白老狗能早点找到丹拓的儿子,我也好将丹拓嘱托的事办了。
从云南到山东,我们走了整整一个星期,一路上胡吃海喝,好好逍遥了一场。
进家门之前,我还在想要不要先去看看二爷,和他聊一聊吴林的事,二爷的嘴巴很紧,相信有些事就算告诉他,他也不会说出去,可回到渤海以后我才从仉立延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二爷跟着左有道去贵州了,现在还没回来。
既然二爷不在,我就打消了回仉家老宅的想法,车子开到东风街就变了道,直奔老巷子口。
零八年这一年,我紧赶慢赶,总想着在八月之前将手头的案子全都处理完,等一进八月,就带着李淮山去奥运赛场看比赛。
说实话,我对体育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却唯独想看着刘翔在家门口拿一块金牌。
没想到刘翔没能在这一年卫冕,长时间的高强度比赛已经摧毁了他的韧带,这一年的一百一十米栏赛场上,只留下一个望着终点线苦声长叹的身影。
我和李淮山没能看到那场比赛,是幸运,也是不幸。
记得奥运刚刚结束的那段时间,网络上全是铺天盖地的声讨,曾经的英雄,一夜之间变成了万人唾弃的伪君子。
对于网上的那些言论,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只是觉得,我们欠刘翔一句道歉。
荣誉属于所有人,属于他,也属于那些破口谩骂的人,可身体是自己的,只希望他今日安好。
早在我回到老巷子之前,仉立延就联络了仉百川和仉寅,我刚刚将车子开进胡同,他们就带着十几个店家在路口等着了。
人太多,车辆难行,我只能下车不行,江老板他们也跟了下来,李淮山则独自开这车去了修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