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冰蚕蛊,普通的蛊虫伤不了我。”
说话间,我抬手拍掉了挂在身上的几只虫尸。
就在进屋的那一瞬,这些蛊虫已经咬破了我的皮肉,只不过冰蚕蛊的毒性比它们身上毒性来得更烈,除了脖子和手背上多了几道很浅的血口子,我没受太大影响,反倒是它们,一接触到我的血,当场就死透了。
说来也是奇怪,冰蚕蛊留在我身上的毒性,对活人可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对于自身带毒的东西来说,却有着先天的克制力。
江老板在我身上扫了两眼,嘴角微微一挑:“我倒是把你吃过冰蚕蛊这茬给忘了,行,既然你不畏野蛊,就留下来帮我吧。”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江老板,又变得和平日里不一样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扰人心境的妖媚,不过看一看趴在她头顶上的青枣蛊,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屋子里的黑白蛊对外面的蛊虫来说似乎有着很强的压制力,那些血蝗似的东西一个都没敢进来,就抖着翅膀压着门框,雨声和振翅发出的鸣响交杂在一起,让人不由得头皮发碜。
我抬高了脚,迈过地上的大片蛊虫,来到江老板身边。
江老板的视线则落在之前被我挖开的土坑那边,眉头微蹙。
我感觉她好在在等待什么,就问了句:“你在等什么?”
江老板慢慢叹出一口气:“每个蛊巢里都有一只虫王,如果不把这东西给弄死,营地里的血蛊就会一直追着咱们,不把所有人弄死绝不罢休。好在你发现的早啊,要是到了晚上,就算是我,也压不住这只虫王。”
我有些不明就里:“你已经把虫王压住了?”
“没呢,”江老板摇头:“我在土坑旁边撒了虫母粉,很快它就会出来了。要说咱们也是够背的,还没进内山就碰上了血蛊,在凡世间诸多野蛊中,血、黑两蛊是最难缠的,血蛊邪,黑蛊猛,遇到了它们,总归没有好果子吃。”
青枣蛊一出,江老板不但气质大变,连话也变得碎了起来,她现在的样子让我心里十分别扭,也就没接她的话茬,只是闷闷沉着一口气,死盯着屋角里的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