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又冲着前方大喊:“所有人在心里默背,随便背什么都行,一个字一个字地背,让每一个字都在眼前过一遍。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二狗,接着走,别停下!”
对于这些没有道行的人,强行转移注意力,是唯一可以让他们保持正常心智的办法了。
李淮山拉了拉阳线,带着大家继续向前走。
在完全丧失方向感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跟随李淮山摸索着前进,小队里的其他成员总算是听我说话了,行走的途中,就能听到一些人不自主地念出了心里正在回想的课文或者是不知道哪个国家的单词,我没心思去了解他们背得究竟是些什么东西,一直在观察者山谷中的炁场流动,企图找出一些规律。
只可惜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山谷中的炁场流动几乎没有任何规律,一会从右向左流,一会又从左到右。
不过我隐约有种感觉,总觉得我们一直在原地兜圈子,如果再这么下去,所有人都会被困死在这里。
好在李淮山也不是过去那个天天打酱油的李淮山了,他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于是开始不断变化行进的方向。
他这么一变方向,我就彻底懵了,因为李淮山的变化规律和山谷中的炁场一样,完全不固定,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只要不断变相,我们就不会在原地打转。
视线中全是无边的苍白,在这种一成不变的环境中,时间仿佛变得极为漫长,中途我时不时会看一看表,每走半个小时,对于我来说,都像是过了整整一天那么久。
直到早上八点钟的时候,所有人都被雾气带来的压抑和长时间的跋涉弄的疲惫不堪,队伍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几乎就要停滞下来,李淮山突然在前面喊了一声:“有光!”
我远远地问他:“什么光?”
“火光!”
就在李淮山回应我的时候,我也看到浓雾前方有一朵火光闪耀,它出现得极为突然,只是在我们的视线中晃了一下,接着就消失了。
李淮山:“怎么着,过去看看吗?”
我大声回一句:“小心点,情况不对就撤!”
李淮山没再啰嗦,笔直朝着火光出现的方向走了过去,每走一段路,那朵火光都会突然出现了一下,似乎故意在为我们指引方向。
在火光中,我感受不到阳气,但也感应不到任何邪气,不知道那阵忽隐忽现的光,究竟来自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