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诺惹大巫的眼睛:“我要先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才能动手处理它。”
诺惹大巫的眉头依旧皱着:“它是一只邪尸。”
我说:“邪尸也有很多种,对付跳尸和对付飞僵,要用的手法,要做的准备,都是不一样的。”
我盯着诺惹大巫的眼睛,诺惹大巫也默默地和我对视,过了很久,他才沉沉地点了一下头:“都交给你了,你自己拿主意吧。”
我拍一下腿,从小凳上站起来:“行,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我再来找你。”
就在我转过身,快速走到楼梯口的时候,诺惹大巫突然叫住了我:“仉先生!”
我回头望着诺惹大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诺惹大巫低头沉思了小片刻,又抬起头来问我:“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冲他笑了笑:“你的功过只有天定,我作为一个晚辈,没有评价你的的资格。”
说完我就下了楼梯。
其实说起来,从见到诺惹大巫至今,他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放不开的人,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甚至偶尔从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那份气质,都给人一种十分扭捏的感觉。
在诺惹大巫心里,肯定有一份很重的担子,压得他无法从容地对待每一件事。
回想一年前的我,似乎也和他一样,是个天性受到压抑的人。
从泥瓦塔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寨子里的人多了起来,我到寨口那边找到了牛哥,让他带着我在寨子里转一转,看一看,尤其是要看看斑斓虎进村时曾走过的那些路。
在牛哥的带领下,我几乎转变了寨子的每一个角落,除了查看过斑斓虎的行动路线以外,我的大部分精力,都被寨里的孩子吸引过去了。
牛哥没有骗我,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寨子里,确实有着很多年幼的烟民。
那些孩子看起来小的只有八九岁,大的也就十一二岁,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穿得破破烂烂,几乎到了衣不遮体的地步,但也就是这些几乎被寒风冻成一团的孩子,手里却时常夹着手工卷制的烟,吞云吐雾间,骨子里都透着一股让人无奈的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