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的身子重新塌在椅子上,我才冲他行抱拳礼:“冬字脉,仉若非。”
老人眼中立即闪过一道惊讶的神色:“你师父是谁?”
“师从仉家二爷,仉侗。”
“呵呵,”老人笑着摇了摇头:“要说起来,你们冬字脉的人,都可以算是仉侗的弟子。我是问你,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我说:“我的功夫确实是二爷教的,三吊钱和术法师从于七爷和三爷。”
老人又细细打量了我一会,笑着问:“这么说,你是摧骨手的传人?”
我点头:“是!”
在这之后,老人先是一阵沉默,随后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摧骨手竟然有了传人,仉家不该亡,仉家不该亡啊!”
他这话说得,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也不打算问他这番话到底什么意识,又抱了抱拳,说道:“听说我父亲曾在几年前来过这里,还和您见过面。”
胡南茜曾说过,诺惹大巫前些得了重病,至今卧床不起,从眼前这个老人在椅子上半靠半仰的姿势,已经他刚才朝门外摆手时表现出的那份吃力,我已经能够断定,他应该就是诺惹大巫本尊。
诺惹大巫脸上的笑容顿时止住了,他眯了眯眼睛,试探似地问我:“这么说,你是仉丰羽的儿子?”
我依然点了点头:“是。”
诺惹大巫:“是胡南茜叫你来的吗?”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幽冥通宝,回应道:“胡南茜说,您需要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
诺惹大巫仔细看了看我手中的古钱,接着又一脸惊愕地瞪起了眼:“你是阴差?这不可能,仉丰羽至今还活着,行当里怎么会出现两任阴差?”
之所以亮明阴差的身份,原本就是想激他主动说一些和我父亲有关的消息,他也很配合地上了我的当。
说起来,像这样的小伎俩,我还是从王翰鼎那学来的。
我问他:“我爸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