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那扇门完全敞开了,门口确实没有人,但屋子里头阴得厉害,什么都看不清。
李淮山轻轻舒了一口气,又翻过身来指指身后的屋门,意在问我要不要进去。
这座房子的门窗都被关得严严实实的,我就算是施展定神术,在大炁流沙的视野下也看不到屋里的情况,无奈之下,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朝窗户里望了一眼。
视线刚落在屋里的时候,我心里又是猛地一颤。
当时我的视线穿过了大半个客厅,竟看到了一张惨白的人脸,在我朝屋子里观望的时候,对方也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好在我还算镇定,第一时间察觉到窗户里的眼睛没有光泽,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我看到的东西不是什么人脸,而是一张放在供桌上的遗像。
之后我又仔细听了听屋子里的动静,里面很静,这么长时间过去,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屋子里确实没有人。
试着推了推屋门,门上了锁,根本推不开。
李淮山看到了我推门的动作,小声问我:“屋里没人?”
我点点头,问他:“会撬锁吗?”
李淮山翻翻白眼:“大哥,我要是会撬锁,当初就不用在你家门口睡一晚上了。”
开不开门真是个麻烦事啊,看样子以后有时间,我们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撬锁这门手艺。
门开不开,我只能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窗户上,墙上的窗户还是那种老师的轴式推窗,窗架上的玻璃也是先用细钉子固定,然后在边缘抹上了胶坭子。
踹门肯定是不行,声音太大,砸玻璃虽说声音会小一些,可总归还是会惊动王寡妇的邻居。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出梼牙,着手卸玻璃了。
先用梼牙将玻璃周围的坭子刮掉,而后用手捏住用来固定玻璃的细钉子,用力将它们一根根地拔下来。
前后也就折腾了一分多钟,就有一块窗玻璃被我卸下来了,然后我就将手伸进窗户,拧开窗鼻,拉开窗户。
拔钉子的时候,我还是弄出了一些动静,可屋子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李淮山见屋子里确实没人,才放心大胆地开口对我说:“没看出来,你的手法还挺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