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又朝着老牛看了一眼,之后就没再说别的,抬腿跨过了门槛。
我不知道黄老板有没有理解陈老汉刚才的话,反正我是没能理解。
让它再看一眼,看什么?
看得出来,陈老汉确实很少回到这个地方,即便当地的气候十分干燥,可老陈家的院子竟然也长出了几簇杂草。
草长得不高,就是一小坨一小坨地压在地上,大眼一看就像是土地上发了霉一样。
黄老板说过,陈老汉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有钱人,但眼下这个院子完全没有体现出陈老汉的富裕,土夯的院墙,土夯的屋子,由于很少有人住,房子没了生气,破落得很快,我在墙壁上扫视的时候,就见除了窗台下方的一小块墙皮是完整的,其他地方的墙面已经有不少泥土脱落,呈现出或密或稀的斑驳。
好在墙上只是出现了斑驳而已,整体来说,墙还是直的,这个房子暂时应该没有倾塌的危险,另外屋子里内部也比较整洁,摆在屋子里的家什虽然并不值钱,但沙发茶几之类的家具倒也算一应俱全。
陈老汉让我们在屋子里落座,他则去了厨房,为我们烧水泡茶。
坐下以后,李淮山又和黄老板聊了起来,这次他们聊的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对于此我丝毫提不起兴趣,就起身走向了厨房。
我打算问问陈老汉,村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老板看出我要去厨房,就远远冲我喊:“你别去厨房啊,陈老汉不让外人进他家厨房。”
也就在黄老板向我喊话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放在了厨房的门板上,稍稍用力推了一下,却发现厨房的门竟在里面反锁了。
虽说心里有些费解,为什么陈老汉烧个水还要把门锁上,可我也不能强行破门而入,只能悻悻地回到客厅里。
黄老板挤了挤眼睛,试探似地问我:“你和陈老汉不是‘故人’么,怎么连他的小癖好都都不知道?”
我也是纳了闷了,不让别人进自己家的厨房,竟然还能算是一种癖好。
面对黄老板的试探,李淮山又出来打圆场了,他用非常笃定的语气说:“老陈以前没有这样的嗜好。”
黄老板接着转过头去问李淮山:“既然你们和老陈是旧相识,那为什么之前我提起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