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院门口走过的时候,那两个老人还靠在门前,用十分警惕的眼神盯着我们的车子。
这两个人不是特例,之后又在路上见到了几个老人,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一模一样的。
仿佛汉子从外面请来的,不是帮他们解决问题的人,而是两尊能置他们于死地的瘟神。
我想不通村民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按照胡南茜的说法,应该就是这些村民请我和李淮山来的,既然他们将我们请来,为什么又如此排斥我们?
一直到了村子的最深处,汉子才将车停下,指着窗外的一座土房对我和李淮山说:“你们就住这。”
这次他用的是普通话,我和李淮山都听懂了。
我们拖着行李下车以后,汉子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开着车子走了。
眼看着那辆面包车绝尘而去,我和李淮山都陷入了沉默。
事情好像和之前想象得不太一样。
直到那辆面包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我才转过身,看了眼身后的土房。
用一个字来形容这座房子,破,用两个字形容,很破。
像这样的地方,根本没办法住。
先不说房顶几乎完全镂空,只剩下了房梁,就连墙壁看起来都是坑坑洼洼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倒塌。
在阳历的十二月八九号,西海固的最低温度已经到了零下十几度,对于吃过冰蚕蛊的我来说,这样的温度似乎勉强可以忍受,可对于李淮山来说,要在这样的低温下夜宿,绝对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眼前这栋房子我们肯定不会住的,正好正午还没吃饭,我们就在村子里逛了起来,一方面是想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村民们打听一下情况。
如果能碰到好心人收留我们过夜,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这样的想法显然有些不切实际,当我们试图和当地人接触的时候才又一次意识,我们两个在村子里并不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