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跳还能怎么着,难道你想留在这和熊孩子们搞联谊么?
我抬头看了眼窗户把守,那玩意儿应该是用纯金属打造的,而且没怎么生锈,在月光下还泛着很干净的光泽。
没办法,跳吧。
我一把将李淮山拎到身边,然后撒开阳线,将八卦钱挂在了窗户把手上,对李淮山说一声:“准备好了吗?”
李淮山刚说出一个“没”字,楼梯那边就传来锈层爆裂的碎响。
我心知不能再拖,也没跟李淮山废话,直接用胳膊卷住他的腰,纵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阳线的长度是十米零三寸,加上我们自身的高度,等阳线完全被拉直的时候,我们的脚掌离地面也就剩下六米多的距离。
据说跑酷的高空速降记录是十五米,可我和李淮山可不是跑酷爱好者,单单两层楼的高度对于我们来说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
反正眼前也没别的路了,讲究一下吧。
我慢慢转动手腕,让阳线一点一点地放长,以此确保我们的下降速度不至于太快,顺便也保护我的手腕不会在快速下坠的过程中被阳线割断。
等到阳线完全被放开,李淮山很自觉地慢慢向下爬,知道他用手掌抓着我的脚踝,垂直吊在半空中的时候,他的脚掌和地面之间只剩下四米多的距离了。
在自保这种事,李淮山从来都比我想象中要聪明许多。
他松开我的脚踝以后,我一直等到身下传来落地声才用力抖腕收线。
从六米高的地方坠落绝对不是特别舒服体验,落地的时候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好缓冲,小腿骨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几乎当场骨折。
李淮山倒是一点事没有,我一边将阳线缠在手腕上,一边对他说:“捡点骨灰,坛子的碎片也拿一块。”
“我靠,这可是骨灰啊,我怎么捡,用手捡吗?”
李淮山抱怨归抱怨,可还是脱下上衣,将地上的几块碎瓷片连同一小撮骨灰抱了起来。
五楼窗户里有人在询问小毛贼的伤势,我和李淮山不敢多待,他扶着我,我跛着足,两个人一起闪进了村道角落的阴影中,之后又顺着墙一直走,过了三四个村口才停下脚步来舒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