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的窗户从中间被切开,就如同人眼上扎了一把刀,这样一来会不会对库房的风水造成不好的影响,我想,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就算再不懂风水的人,似乎也不可能将窗户建成那个样子,先不说窗户被中切以后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单是要弄这么一扇覆盖了两个楼层的大窗,光是几米长的窗架和硕大的钢化玻璃,就会将库房的建造成本提升一大截。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去干?
所以我估摸着,眼前这扇窗户被从中切开,应该是有人刻意为之,说不定在这个库房里,还有一个人为布置的小型风水局。
只可惜我在风水堪舆上的造诣实在太浅,只能看出风水有点问题,却完全看不出库房里到底有个怎样的局。
李淮山上来以后,也望着南墙上的窗户嘀咕一声:“怎么把窗户弄成这样,怪别扭的。”
我赶紧拍拍他的肩膀,提示他别说废话。
除了南墙上的半扇窗户,老库房的四楼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四面围墙、光秃秃的房顶和地面,共同围成了百平米左右的硕大空间。
我朝着周围反复扫视,想看看有什么值得留意的细节,也就在这时候,头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李淮山上楼的时候,我耳边一直想着锈层爆裂的噪音,他上来以后,先是他的脚步声挡住了我的听觉,后来他又说话,我的耳朵旁边一直没得安生。
现在李淮山闭上了嘴,在这过分安静的环境中,任何一个微小的声音都变得格外清晰。
楼上的脚步声一出现,我立即摒住呼吸,竖着耳朵聆听,可李淮山绵长的呼吸声却又扰得我没办法听清楚别的声音。
我用手戳了戳李淮山,他转过头来看我,却仍然没有摒住呼吸。
无奈之下,我只能伸出手,捂了捂他的鼻子和嘴。
这一下李淮山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摒住呼吸。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