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和李淮山的两张床就立在屋子的正中央,前后左右都不沾墙壁。
老胡大概是不想让我们的屋子看起来太空旷,才添了这么多家具进来,同时他又完全不懂风水,木柜做墙、床在中央,形成了一个比较凶的风水局,而那张位于整个屋子中间偏右的床铺……一般在布置灵堂的时候,棺材就放在这个位置。
李淮山不懂风水,进来以后也没犹豫,直接就奔着右边那张床走过去了。
我看了看窗外,十点多钟的太阳正朝着天空正中的位置移动。
此时外面的阳气很烈,我倒也不急于立刻改变屋子里的风水,就捡了剩下的一张床坐下,先打开行李箱将大小黑放出来,又在屋子里寻了一个柜子,让李淮山把我们两个的衣服放进去。
期间我和李淮山除了偶尔说两句话之外,大部分时候都是靠眼神交流。
前后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门外就传来了老胡的声音:“疯丫头,到点了,该出门啦。”
之后我就听到一阵欢快的脚步声,以及房门开关的声音。
直到确认老胡带着女人走远了,李淮山才开口说话:“那个女的不太对劲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几件衣服递给我。
我将他的两条裤子和我的两T恤分开,分别叠好,放在柜子的左右两侧,完了才对他说:“就是精神有点问题,别的也没什么。”
李淮山朝我这边凑了凑,神经兮兮地说:“你说,老胡不会是找不到老婆,从外面弄了一个疯女人回来做姘头吧?”
我白他一眼:“你拉倒吧,老胡要真是这种人,盖栋也不会让咱们住到他家里来。箱子里还有东西吗?”
李淮山先朝行李箱里看一眼才回应我:“没了。”
我指了指周围的柜子:“把这些东西搬出去,老胡也真是,弄得这屋子跟个灵堂似的。”
“灵堂?”李淮山立即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他动了这个屋子里的风水?他想干什么?”
李淮山一连串抛出了三个问题,弄得我一时间有点回不过味来。
我将柜子门关上,一边说:“不是,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