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身子的另一边,手电光束打过去的时候,一样是照不穿的黑暗深渊。
吴林的声音不早不晚地响起:“这里是破碎空间的分割带,还记得石台那边的风桥吗?”
我看了看脚下这条被深渊包夹起来的小路,它和连接石台和隧道的那座窄桥一样,宽度也只有一米左右。
我问吴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水道呢?”
“水道的一部分位于两个小空间的中继线上,”吴林转过头来对我说:“咱们一进中继线,就被传送道风桥上来了。嘿嘿,你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风桥’吗?”
他这么一说,我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将铁链死死攥在手里。
吴林的这次提醒非常及时,也就在我将铁链攥死的同一个瞬间,耳边就扬起了狂躁的风声。
强劲的风力将我的大半个身子都卷到了空中,好在二爷的特训给了我足以对抗这股风力的体魄,我一手拉着铁链,另一只手还不断晃动着手电,不断将光线打入风桥两侧的黑暗中,想看看那些地方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
这阵风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它消失以后,我和吴林总算又能让双脚落在风桥上了。
我朝着铁链尽头照了照,它太长了,光束根本无法抵达它的根部。
吴林在一旁说:“铃铛快响了。”
我微微蹙了一下眉:“铃铛?”
吴林也没多做解释,只是说:“关了手电。”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就把自己的手电给关了,我也没耽搁,立即关闭手电。
这一下,周围可就彻底黑下来。
我还是头一次置身于这种完全没有任何颜色的环境中,明明睁着眼,可不管你朝哪个方向看,除了墨一样的黑色,什么都没有。起初我还皱着眉头朝周围撒望了一下,但包裹在四面八方的黑暗很快就让我失去了方向感,当时我甚至觉得自己手上都有点脱力,好像马上就要抓不住铁链了似的。
真的,那种感觉和站在几十层高的高楼边缘差不多,你明明想稳住重心,可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身子也会不由自主地朝着楼台边缘倾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