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能预测到别人开枪时瞄准的位置。
此时他眯着眼睛,盯着包有用和沙文晓,在他眼中,这间屋子里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似乎就只有包有用和沙文晓手里的枪械了。
至于我和李淮山,我能确定眼前的家伙不想和我短兵相接,不然他也不会趁着我和另一个人交手的时候逃走,而李淮山,面对这种级别的战斗,以他的能力暂时还插不上手,自然也不会成为对方的威胁。
包有用两次都没有击中,就开口问沙文晓:“你那有多少发子弹?”
不用沙文晓开口,我直接回答他:“还有八发子弹。”
沙文晓:“这把枪的后坐力太大,我顶多再开两枪手腕就扛不住了。”
当时我背对着包有用,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有点心虚,这时他又朝前方走了两步,和窗下的人拉近了一点距离。
我拉住他的裤腿:“这些家伙身上可能藏有涂毒的武器,别靠太近。”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在包有用移动的过程中,我留意到那个佣兵的手摸向了自己的大腿后方。
听我这么一说,他用力皱了一下没有,又将手掌收了回来。
我对包有用说:“帮我拖延五分钟,别让他逃了。”
包有用端平狙击枪,嘴上没有任何回应。
蹲在窗台下的佣兵似乎也无法做出其他举动了,他的腿受了伤,只能进行短距离的移动,可如果他想在被两把枪指着的情况下快速冲出窗外,亦或是向我们发起攻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他只能躲在窗下等待时机,而我们看似将他困住了,却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给我五分钟,只要五分钟一过,我有绝对的信心能将他抓住。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我躺在地上,等待着手臂和大腿上的伤口愈合,在此期间,包有用全神贯注地瞄准那个佣兵,一句话不说。
直到沙文晓在丹田中凝练出了念力,包有用才开口道:“别浪费精力,这几个佣兵都是复制体中的佼佼者,你的幻术对他们不起作用。端好枪。”
在这之后,盘踞在沙文晓丹田处的念力没有继续增强,但也没有消散的迹象。
眼看我腿上的肌肉纤维已经重塑得差不多了,佣兵似乎察觉到情况不对,竟然主动出手了。
我隐约看到他快速将手伸向大腿后方,然后半空中就有银光飞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