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腋窝被我踹中之后,身上又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碎响,我估计他的一部分胸骨和上臂的骨头应该都碎了。
双臂被废,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不是我的对手,立刻就要从地上站起来。
他想跑!
我等得就是这一刻,他刚一起身,我的脚掌就压在了他的左侧脚踝上。
摧骨手震劲一出,又是一阵骨骼断裂的碎响,这一下他终于无法稳住重心,直挺挺地就朝我这边栽了过来。
这些葬教佣兵可是会在口腔内侧藏刀片的,而他在栽倒的时候,嘴巴又正冲着我的喉咙。
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他打得是什么样的如意算盘,趁着他那张脸刚刚进入我的攻击范围,我也没含糊,一掌砍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一次我没用摧骨手,但就算是只靠硬功,他的颈椎也承受不住我的力量。
眼看着我的掌锋已经砍中他的脖子了,可他竟然还能在这一瞬间张开嘴,奋力将刀片吐向我的喉咙。
我没办法完全避开,只能快速侧了一下脖子,同时绷紧脖子两侧的肌肉。
那枚看似不起眼的柔软刀片真是难以想象的锋利,它先是穿破了我的颈部大动脉,又几乎将脖子上的肌肉切成两段,最后才嵌在我的肉里,不再继续移动。
那个佣兵被我砍中了脖子,已经趴在我身上昏死过去。
我赶紧将他推开,又用最快的速度拔出脖子上的刀片。
希望颈部大动脉愈合之前,我不会因为失血过多挂掉。
哐啷!
我正护着自己的脖子,防止血流得太多,正对面突然传来一阵玻璃被砸碎的声音。
抬头一看,就见那个身材细长的佣兵打破了钢架房的窗户,正拖着一条断腿向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