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山又喊了她一声:“仉亚男?”
仉亚男还是没理他。
直到店门整个关上了,我终于还是没忍住,脸上挂起了一个很夸张的笑容。
李淮山瞪我一眼:“你笑什么?”
我摆摆手:“你别怪我笑你啊,主要是你弄来的那玩意儿也太老了,不出问题才怪。”
“可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呀。”李淮山一脸烦躁地说:“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呢?你店里有工具箱吗?”
我朝柜台那边扬了扬下巴:“脚橱第三格,拿红色的那个。”
李淮山二话没说,直接冲到了柜台那边。
我明明都告诉他拿红色的那个了,可他还是很多嘴地问我:“这不有两个工具箱么,黑色的这个不能用么?”
“黑色的那个是仉亚男专用的,”我说:“她不让别人碰。”
好在李淮山还算听话,他最终将我平时用的红盒子拿了过来,随后就一手螺丝刀一手小镊子,对着自己的古董收音机摆弄起来。
这家伙平时向来没什么耐心,可一倒腾起这些小电器,他就会变得格外沉得住气。
我练功的时候,李淮山用小镊子一点一点地敲碎了录音机上的锈迹,又用螺丝刀将那一颗颗脆弱的老螺丝小心翼翼地拆了出来。
我打电话联系各大宗门的人,询问他们什么时候来收货的时候,李淮山正小心拨弄着电路板上的大号电容。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我叫着他去喝羊汤的时候,他说他终于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让我帮他带份饭回来,他要趁着中午将录音机修好。
当我回到旧货店的时候,李淮山已经将录音机组装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用电烙铁熔了多少锡条,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我进门以后就用拖把将门顶开,散散味。
看到我手里的大半袋羊汤和两张馕,李淮山终于感觉到饿了,我让他去洗手吃饭,工具箱我来收拾。
李淮山去了洗手间,而我则将茶几上的一样样工具都摆回了箱子里。
本来我是打算在收拾好东西以后就看看录音机修好了没有,可李淮山却不让我碰那个老东西,说什么,被他修好的东西,必须由他来启动,不然的话很快又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