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我,仉亚男立即跑了过来,她仔细盯着我的脸,似乎要从我的表情中发掘出什么。
我笑着叹了口气:“二爷去云南了。”
听我这么一说,仉亚男也是一副如获大赦的表情,但嘴上却说着:“怎么突然去云南了?”
“说是有任务,”我一边说着,一边避开仉亚男的目光,抬头看向仉立延:“仉百川和仉寅呢?”
仉立延说:“去药房看望仉子正了,你现在什么打算,回冰室还是回旧货店?”
“回旧货店吧。”我说。
仉立延点头:“也好,现在冰室那边乱套了,我也建议你们回去。”
李淮山就问:“冰室怎么了?”
仉立延说:“刚刚传来了消息,老苏被人杀了,有几个宗门的人就嚷嚷着要给老苏报仇。”
“老苏?”我皱起了眉头:“老苏是谁?”
“苏云槟,他是你七舅姥爷,”仉立延说:“仉如是本来将他请来,是打算借他之手把你赶出仉家来的。如今你赢了仉子正,仉如是的计划已然泡汤,本来我以为,明天一早仉如是就该把苏云槟送回苏家了,可没想到……”
没等仉立延把话说完,李淮山就插上了嘴:“仉如是把他给杀了!”
仉立延摆摆手:“这怎么可能呢。先不说仉如是和苏云槟本来也无冤无仇,就算他们有仇,仉如是也不可能害人性命的。唉,仉如是这小子混是混了点,但这样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干的。”
乍听闻我的七舅姥爷被人杀害,我心里却一点波澜都没有。
先不说我和苏家人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单说仉家人天生就对生死比较漠然,有人被杀,在我们看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
我问仉立延:“你刚才说,有人扬言要给苏云槟报仇?凶手是谁?”
仉立延叹了口气,说:“问题就在于,根本没人知道凶手是谁。可不管怎么说,苏云槟是仉如是请来的,现在他死于非命,这事就和仉家有关了。不过这种事轮不到咱们操心,有大爷在呢,那些人掀不起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