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心里也十分清楚,不管是二爷,仉亚男,还是仉立延,似乎都不想让我知道当年我爸妈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等走几步,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非常急的脚步声,起初以为是仉立延追上来了,转头一看,才发现跟过来的人是李淮山。
李淮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脸:“我陪着你。”
我从鼻子里吭了口气,冲李淮山笑了笑。
李淮山说:“虽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二爷,但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有人陪着。”
我没再说什么,李淮山说完这句话之后也陷入了沉默,我们两个就这么闷闷地走在河道上,一直走到鬼串子的入口时,我心里又犹豫了一下,脚步也跟着一顿。
当时我有种感觉,我觉得,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踏进这个地方了。
李淮山在后面问我:“你怎么了?”
“没事。”简短地应了这么一声,我最终还是迈开脚步,走向胡同深处。
我的速度不算快,可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好像前进了很长一段距离,似乎就连时间流失的速度也比平时快了很多。
二十分钟以后,我和李淮山终于来到了祠堂口。
堂门大开,目光所及,祠堂大厅中只有两排整齐的太师椅,却没有人落座,可从后堂那边却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显然有人在那里捯饬着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举步迈过门槛,慢慢来到了后堂。
后堂只有一个人,不是二爷,而是来仉家做客的赵宗信,此时他正摆弄着后堂里的那些刀具,发出叮叮当当的锐响。
“你是来找仉侗的吧?”
赵宗信把玩着一柄勾刀,头也不抬地问。
我点头:“是。”
他慢慢将脸抬起来,给了我一个笑容:“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