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打算在擂台上布置五斗米阵么?
不对,要布置五斗米阵,必须先净身更衣,仉子正已经在擂台上打了两场,浑身上下沾满了风尘,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
我正想着这些,就见仉子正用阳线在五个“瓶盖”底部缠上红圈,又将这些器皿摆成了五斗米阵中的圆形阵法。
这种阵法是专门用于改变大炁流动的。
虽说我也不确定仉子正是不是要摆五斗米阵,但我隐约知道,一旦让他将那些瓶盖似的东西摆好,我说不定立刻就会输掉比武。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仉子正的脚下突然一顿,似乎又要冲过来。
我立即后退两步,他却用力拉住手腕上的细线,稳住重心,快速踩出了九州步。
踩九州,又叫踩八卦罡,它是罡步中的变种,据说威力很大。
当初在西堂关禁足的时候,我也从几本典籍上看到过这套步伐,但因为嫌麻烦就没学。
趁着仉子正还没有将九州步踩完,我猛地抓住细线,用力一扯,仉子正顿时失去平衡,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他似乎没想到我的力量比他还大,当时脸上写满了惊讶。
我没给他重新稳住重心的机会,连拉带扯,让他和地上的瓶盖拉开了十米距离。
其间仉子正似乎想要和我角力,他曾压低了身子,猛力向后扽,不得不说,他的力量真的很大,跟我比也不过毫厘之差。
但也正是因为力量相近,才让仉子正消耗了更多的体力。
这就好比两个人掰手腕,如果双方悬殊太大,胜负在一瞬之间,谁也不会觉得累,可如果势均力敌,保证你掰过这一场以后,第二天浑身发酸。
现在仉子正已经开始喘粗气了,我稍稍顿了顿身形,随后调整呼吸,体力很快恢复过来。
大概是见我面不红气不喘,仉子正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其实在金木丝套在他手腕上的那一刻开始,他肯定就知道我的意图了,但他大概没想到,我比他想象中要难对付得多。
仉子正先是黑着脸看了我一会,片刻之后突然又笑了:“看样子,二爷把你调教得不错。接下来,就看你能不能扛得住了。”
说话一落,仉子正又一次抬起手臂,施展出了段冥诀。